梦,与梦醒的备忘录
*起名废一个,实在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好
*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了
*岳越/越岳无差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是他们就好
*祝食用愉快
毫无疑问,岳云鹏是个小学生,但他要强,向来不甘落于人后,别人越说他什么不行他就偏要证明给别人看,尤其是说了相声以后。别人说他贯口不行,他就下苦功夫把石头放嘴里朗读报纸,别人说他学历不够他就成捆成捆地买书艰难地读,别人说他创作不行,得嘞,现在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岳云鹏的眼睛和备忘录了。
连梦都逃不过。
他想,就算不是为了找创作灵感,他也喜欢记录梦境,有时做了好梦,睁开眼看到厚厚的窗帘外透出的点点天光,他异常享受这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感觉,闭上眼睛是一个世界,睁开眼睛又是另一个世界。但是很快这点记忆就会随着时间消散,于是他后来就会抓紧时间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梦境,好像这样就能抓住那些沙一样迅速流逝的画面一样。
噩梦也一样,该记的统统记录下来,只是没了享受:
那是比唱着《送情郎》闹肚子还要可怕的场景——偌大的北展剧场,满坑满谷到处都是人,独独他左手边空荡荡的——孙老师没来。
他一下慌了神,忘了鞠躬也忘了调话筒,在台上紧张地嗯啊几句就匆匆下了台。他隐约想起以前的演出:“大家好,我是北京德云社的相声演员,我叫岳云鹏。今天我给您说一段单口相声。”,每每此时左手边的那位就会伸出小胖手拉拉他的左胳膊,佯怒道“嘿,我来干嘛来了?”
曾经也失去过搭档,他知道这种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儿的感觉,还有这一个挨着一个默不作声的观众,更让他害怕;想着想着就脚下一绊,睁开眼睛,跌入现实,身下是汗湿的被褥,可这明明是数九寒冬。
他在黑暗中睁开双眼,一边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手机,手机的光有点刺眼,凌晨三点半,他一秒都不想多浪费,三下两下就打开了输入文字的界面。
…结果打开了微信,好死不死还点开的是置顶——孙胖子。
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急着继续睡,也懒得组织语言,就一个关键词一个关键词的写:
北展
新大褂
上台发现就我一个人
孙老师不在
观众不出声
吓死我了
我就下台去,只想找孙老师
然后我摔了一跤
睁开眼天还没亮
他写一个就换一行——他所以为的备忘录换行键在微信里恰恰是“发送”按钮,于是叮呤咣当,这边孙越的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。
他锁上屏幕,带着一身冷汗疲惫地睡去。
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已经十点多了,阳光太过强烈,像要刺透窗帘一样,他揉揉眼把手伸向枕头旁的手机,屏幕上绿油油的一片微信消息提醒让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
我又上热搜了吗?
然后他看到红色数字最大的那个头像是孙老师的,这胖子找我干啥呀?
点开对话框:
“?”
“又做梦啦?”
“凌晨三点半,可不得天没亮吗”
“告诉你个秘密,其实我就在台下坐着呢”
“观众席第一排”
“可能台上灯太亮,你没看到我”
“你看没看到我我都在那儿”
“睡吧啊,我好好儿的,你也好好儿的”
后来岳云鹏把这件事写到了微博里,大家哈哈一笑说小岳岳想得真是多,没人知道在那个梦里他有多惊慌失措,也没人知道,醒来之后看到那个人的那几句话,他有多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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